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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室内只剩下那个俊秀孩童，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这孩子越看越像当初的江凡，毫无疑问，正是女帝和江凡的儿子，而女帝似乎不信宿命一般，依旧为他取了那个江凡坚决反对的名字——扶苏。

    只是因为江凡入赘，他姓嬴，嬴扶苏。

    “……娘……你们说的那个人，就是我爹吗？”

    女帝走上前，凌厉的凤目难得流露出一丝慈爱：“是的，孩子，他就是你的父亲，江凡，迟早，你会见到他。”

    嬴扶苏轻轻蹙着秀气的眉峰：“娘……我爹他生的什么样子？是什么样的人？为何，宫中连一幅他的画像也没有？”

    女帝眼里掠过一丝复杂，是的，只有她知道，因为江凡的嘱托，宫中的确没有一幅江凡的肖像，就连俗世流传的江凡画像，也被女帝以无神韵，不配天策上师为名下旨销毁。甚至这么多年来，根据江凡的意思，所有正史之中，都没有他的一笔正传记载。

    “你爹……是这个天上地下，最了不起的人。他英俊，洒脱，才华横溢，是这世上最逍遥的人，他仁慈，博爱，强大，勇敢，拥有世上最美好的品质。像他这样的人，没有一个画师能画得出神韵，所以，从来也没有他的画像。总有一天，你会亲眼看到他。”

    嬴扶苏面庞充满向往：“他，去了何方，什么时候归来？”

    “该归来的时候便会归来。你爹，属于星辰大海，想他的时候，你可以抬头望星空，每一颗星星都是他温柔的目光，他在看着你，他从来没有远离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他忽然有些沮丧：“他们，好像都在战斗，可只有我，是个武道废柴，我也想像大家一样啊……”

    女帝轻笑着：“傻孩子，你爹当年和你一样，但他一样站在了这世界顶端，记住，天没有给你的，你自己去开创，我们需要的从来不是天赋，而是意志。”

    嬴扶苏似乎还不理解，精神却振奋起来：“好的，我会努力，我相信我不会让爹娘失望。”

    女帝站起身，手掌轻轻压在他肩头：“吾儿，记住，你爹最重要的，是有一颗自由的心，母亲希望你像他一样，不屈于压迫，不屈于困境，生的自由，活的洒脱。”

    嬴扶苏目光亮晶晶的，认真而坚定的点头：“娘，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女帝带着他，走出大殿，此刻正当黎明前夕，虽然黑暗，但天际也开始浮现一抹浅浅的霞光。

    女帝凝视远方，凤目幽深。

    夫君……黎明前的黑暗啊，无双的人生，第一次迷茫，第一次仿佛失去一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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