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察哈尔的天,比汪汪汪的立场还要善变。 55师三团和装甲二师轻坦营刚攻克独石口时,天上只不过是飘着些细碎的雪沫子,落在枪管上没多久就会化成水。 虽说是哈气成霜,但战士们搓搓手跺跺脚,照样还是能发挥出十成十的战斗力。 可部队趟过闪电河后,老天爷突然就翻了脸。多伦草原的风卷着雪,像钝刀子割肉般往同志们的身上招呼,其中甚至还夹着了些许风沙。 那雪,根本不是往下落,而是被八级大风横着糊过来,抽在人脸上火辣辣的疼。 好在三团和轻坦营的战士们多是绥、察两地的老兵,早就习惯了塞外喜怒无常的鬼天气。 要是换了南方来的新兵,怕不是没见到鬼子,就要出现非战斗减员。 “他娘的,这该死的鬼天气,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啊!走得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遇到了暴风雪呢?” “通讯员!跟空二师联系上了吗?” “负责轰炸多伦日军的近地支援机部队,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!他们是否还能按照原计划提供毁伤报告。”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,所有BT-7的无线电天线都结满了冰溜子。 手指粗的冰柱把天线压得直打颤,三团和轻坦营的电台彻底成了摆设。 为了保持通讯畅通,战士们只能扯着嗓子在风雪里来回跑。这场面,活像回到了1940年那会儿:打仗全靠吼,传令靠腿走。 似乎是太久没有收到回应,刘营长用撬棍硬生生撬开了座驾舱盖,将半个身子探出炮塔查看情况。 可探出头的一瞬间,他就被灌了一脖子的雪。甚至就连鼻毛都被冻成了细小的冰针,扎得鼻腔生疼。 “呸呸呸!真他娘的离谱啊,现在跟闭着眼睛打仗有什么区别!” 就在刘营长骂娘的当口,一辆跨斗摩托车劈开风雪飞驰而来。营部通讯员的狗皮帽子上结满了冰碴,他身后的跨斗里还坐着脸色发青的严长智。 两位指挥员碰面以后,谁都没说话,而是默契十足地钻进了最近的一辆解放卡车。 驾驶室内,他们就着摇摇晃晃的灯光,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交谈起来。 “老严,战士们现在的状态怎么样,继续行军的话会影响到战斗力吗?哎,咱们可真是一对倒楣蛋,居然遇到了今年的第一场白毛风。” “实在不行的话,就让大伙就地建立环形防御圈,立即休息吧。” 第(1/3)页